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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喊出我野性的狂叫,越过世界的屋脊

日期:2023-04-17 17:31浏览数:

“自我、生命,这些问题总在不停出现

毫无信仰的人群川流不息

城市充斥着愚昧

生活在其中有什么意义,自我、生命”

惠特曼在他的诗中提出了一个深刻但无趣的问题:什么是生命的意义?诗人不会刻意追求逻辑闭环,他们用天马行空点缀生活,在不知不觉中回应着这一命题。诗人将自己成就为“疯子”,在他们野性的狂叫中,我听见生命。

诗歌对我的拯救,开始于我无意中翻开了一本海桑的诗集,我看见他说“我只是神明的一个念头/揣着故乡在大地上流浪”,那一刻,文字催熟了我的情感,于是,泪水模糊了书页。我突然感受到了一种情感上的呼唤,它唤醒了那时陪伴了我十四年、我离开了两年的故乡。这是一种纯粹的情感,没有复杂的逻辑,仅仅来源于生活。我想我终于有了赤子的悸动,那种朱自清在回忆南方时所拥有的悸动。我的生命里多了一块沸腾,这份沸腾赐予了我鲜活、赐予了我生活的实感。我也终于意识到,沸腾来源于纯粹的情感呼唤,而生命力来源于沸腾。

于是我开始回顾那些我生命力被沸腾的瞬间。那是高中的一个秋季,我漫步在校园旁的广场,秋天独有的凉意从大理石地板上冒出,广场旁的古树已经开始窸窸窣窣地落叶,远处看是“落英缤纷”,走近却发现是“枪林弹雨”,树下爷爷们的二胡声与落叶争夺着主旋律,于是我写道——“它洒下纷纷扬扬/那不羁也末了的狂妄”。那是外婆去世我却无法归家的那个晚自习,我细数着与外婆为数不多的交流,我回忆着那座房子里的一帧帧影像——蹒跚的步履、厨房的锅碗瓢盆、柜子里藏着的零食、睡意浓浓间外婆轻摇的蒲扇——我生怕忘记,于是我写道——“思念在您的像前/呜咽哽咽失声入夜”。那是和三两好友在屋顶共读《浮士德》的那个夜晚,那日没有月色、那日凉意飕飕,但我们内心澎湃、我们热血沸腾,在字句的一顿一挫之间,我们高呼——“为生命喝彩、为生命高歌”。

我终于理解:“诗歌是一种翻译,是对心灵的内在之‘物’的翻译,是对自我意识世界的翻译,是对虚掩在表象之下所感知的东西的翻译。”诗人在这场翻译游戏中被生命沸腾,逐渐趋于“疯子”状态,于是他们吐出的字句也成了一首热烈的生命之歌。在这首歌里,有的诗人直接取景生活,唤醒群体记忆;而有的诗人则乐于分享自己的“梦境”,在非现实的畅想中回应着真情实感。

我也终于理解,诗歌是载体,它承载的是我的生命力。这种沸腾的生命力存在于我的一呼一吸之间,在这样的瞬间,我写下诗歌、我热泪盈眶、我拥抱所爱之人、我轻吻自己的灵魂、我如同喊着我野性的狂叫、我似乎将要越过世界的屋脊——在这一瞬间,我体会着生命的意义。


一审 隋佳

二审 汪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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