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一切好像都很草率。周五的晚上问起室友的行程,莫名其妙就入了爬岳麓山的伙。于是在泛着寒凉的早春时节,我凭借着一点点微弱的生物钟和室友起床的不小动静从被窝里爬起来,去见一见那座久仰大名的岳麓山。
岳麓山的大门还是非常气派的。石头砌的城楼,朱红色的楼阁,乍看一眼,确实让我对接下来的行程充满期待。在刚进门的阶梯上,只有我慧眼如炬善于发现——男女厕所的标志不同于我以往见过的任何一种,石板上雕的像是古时的男女——我差点因为这要去上厕所。回顾“早起”二字,怎么有点惭愧,毕竟在我们激情满满但脚步慢慢上山时,一拨一拨的游客在往下走,而当时我们也并没有意识到这小旅游团的行进方向有点不恰当。
虽然总说阳春三月,那一天的太阳却是羞于露面。彼时天空阴沉沉的,颇有些要下雨的调调。后来事实证明我论断正确——小雨淅淅沥沥——然而我不喜欢下雨天,或者说,不喜欢出门的下雨天。一会儿惊喜期待,一会儿失望郁闷,我登岳麓山的心情变幻不定。年轻人嘛,忽喜忽悲是再正常不过的。
岳麓山的春天在我这里不像是诗里的春天。一般提起春天,大家想的大概都是阳光明媚、生机勃勃、草长莺飞这类形容词吧。而我见到的春天树叶黄黄,柳不绿花不红的,鸟语花香倒是能沾上一点边。对此我胡乱归结于地域差异和气候变化,希望有天能得知正确答案。
遍寻不得传统春色时,我倒是收获了一些别的东西。景区的路灯大多是古朴样式,柱身上刻有有关岳麓山的优美诗句,我还一连看到三联家乡名人的作品,有种格外强烈的跨越时间与先人产生交汇的奇妙感觉,后来又发现有重复内容,一时无言。沿途会有些寻常小鸟不时落地一蹦一跳着前进,或许是在觅食?我们也见到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花——没办法我此类知识范围局限在菊花和玫瑰——该说不说这品类甚至没有医学院校内多……不过那几团鲜艳还是给单调的四周环境增添了色彩,让人眼前一亮,我愿称之为“物以稀为贵”。路边有阿姨挑着竹筐摆摊儿卖马蹄,我习惯性自问马蹄又称什么,阿姨忽然热情解答让我措手不及,匆匆应了句好之后就落荒而逃。无妨,我心态还是很稳。
没了解过岳麓山具体海拔,我当时可是做足了心理准备要长远发展,不料一身本领得不到施展,不过我并不纳闷!但同行的两位年轻室友有点外强中干的意思,早早地互相搀扶起来,世界还是有些参差的呀。
下山让我记忆犹深。这也算是与前文相呼应了,我属实是没想到我们下山的路是石阶砌的。从上往下看,石阶真是浑然一体让人不可分辨,每一阶的宽度也不尽相同,使人不敢轻易落脚。要知道我时常幻想下楼不小心摔掉门牙,难不成今日好的不灵坏的灵?而身边三不五时经过拾级而上的游客,我们的苦涩之情简直要溢于言表。
春色吗?我愿意把我所见所感所历都融入这麓山春色里。
一审:吴仪
二审:朱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