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里克兰德是一个极端的理想主义者,中晚年时抛妻弃子,从伦敦辗转到巴黎、马赛最后到塔西提,痴迷于创作但一直籍籍无名,死后才被人们景仰,作者用及其细腻的文笔来刻画和分析各位主角,心理活动的描写特别出彩。
生前穷困潦倒、去世后才被人们尊崇的画家不在少数,因为同时期创作优秀的画家很多但是出名的却寥寥无几,趋利性的画商直言判断画家的优劣是根据成名与否,所以我遗憾斯特里克兰德如此,遗憾梵高、维米尔、卡夫卡亦如此。我并不觉得他们都是悲剧,因为每个人对自身的价值判断不同,他们满意自己的作品,愿意创作新的画法,形成新的流派,不在乎功名的话,应该是甘之如饴的。当有一种新的体系冲击陈规旧制时,总有人当先驱,向着内心的朝圣地坚定不移地走去的。
鲁迅先生曾说;“人总要生活着,爱才有所附丽。”但是能够附丽爱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呢,是循规蹈矩,是平静缄默,井然有序的,还是热爱探索,突破自我的,惊险刺激的。斯特里克兰德选择的是后者,他放弃了年轻时井然有序的幸福,开始了狂放不羁的旅程。没有人规定哪种生活方式是更好的,每个人对爱和价值的判断都不同,但选择自己所热爱的一定是正确的。“一定有什么比这节课更重要,比如楼外的蒹葭,比如今晚的月色”,专业知识,四六级,雅思,实习,这些都是重要的,但凌晨的海棠花,傍晚皎洁的月亮,朋友关切的话语,雨夜里的拥吻这些非紧急非必要的事物也很重要,正是它们带来的欣喜与感动,充实与慰藉才让自己成为一个温暖善良,永远热泪盈眶的人。可能有时我们会被生活推着走,如履薄冰地走着规划好了的人生道路,但是我觉得的自己不只是向上的弹簧,也不是被资本压榨的工具,因为人生有我兴趣盎然、心之所向的东西,所以险象环生的道路也不怎么难走,模糊不清的前景也照得进光亮,正如鲁迅所说;“即便前边是深渊,荆棘,峡谷,火坑,都由我自己负责。”真的,热爱可抵世间万难。
行文至文末,引用我超级喜欢的毛姆先生的一段话;要是我的生活还能有所改变,有无法预知的刺激的话,我是愿意去攀爬怪石嶙峋的山崖,暗藏危险的浅滩的。
一审:吴仪
二审:朱铃